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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出生的时候,父亲激动得半天想不起我的名字,就去村里请教大爹。
大爹是一名退休的小学教师,秃顶,走路缓慢。他是村里最有学问的人。
我们村是粤西最大的林姓村。道光年间,该村诞生了粤西唯一的秀才林兆堂,大爹是该秀才的直系后裔。
鉴于农村的各种迷信,我妈认为我应该信上帝(玉帝,不是耶稣),所以我的名字里一定要有个帝字,然后五行旁边一定要有个水字。我父亲认为林帝江、林迪河和林迪海不满意,所以他要求。
大爹说状元最喜欢杜甫的诗,书房的名字叫“浣花溪亭”,很少有人用。
所以我有一个很通俗的名字,林迪欢。
后来去了成都,去看了杜甫草堂,坐车经过浣花溪路。我仍然有一种穿越感。
杜甫忙得连名字都帮我想好了。
大爹是村里最好的书法家。逢年过节还要去祠堂写很多对联和条幅。
没有农村幼儿园。我三四岁的时候,经常光着身子在村子里跑来跑去。每次跑到祠堂,正在祠堂里写字的大爹都会抱着我说:“我教你一句话。”
我说:“学汉字有什么用?我想吃糖。”
大爹说:“书中有颜如玉。”
我说:“颜如玉有什么用?我想吃糖。”
大爹说:“你长大了就知道颜如玉比糖好太多了!”
我心里说:“切~”
然后被大爹按住,学一两句。
直到我四五岁的时候,被大爹抓了无数次,学了很多单词,经常去镇上给小吃摊写信,骗了很多糖和饼干橄榄吃。
许多年后,大爹默默地去世了。
在祠堂里又看不到了。他颤抖着写下了庄严肃穆的正楷。
他去世后,我接替他为祠堂写春联几年,却始终写不出大爹那种凝重肃穆的感觉。可能是心里在想颜如玉吧。
在祠堂写字的时候,每当有小屁孩跑过来,我就说:“来学个字,小屁孩马上就飞起来,说“切~”
毕竟,我不像大爹那样有耐心。
因为我不用上学就能写很多字,父亲觉得我可以培养,八岁的时候就把我送到在城里工作的阿姨家。
从那以后,我在城乡做了十年的走读生。我每年都上学,留在城里,然后寒暑假回老家。
至今,我的气质仍洋溢着浓厚的城乡结合部的气息。
爸爸每年都在乡下,为我的学费发愁。
那时候小学只上语文数学,没有现在的课程那么耀眼,看不了什么课外书。
和城里的朋友玩疯了几年,学会了一口很好的城里方言。因为我认识的字多,学起来比较容易。
没有课外书看,也没有零花钱。小学四年级的时候,我就开始经常跑废品收购站。
车站的主人是一个戴着高眼镜的胖子,他已经忘了他的名字。
为什么要去废品收购站?因为你可以在那里买到便宜的书和杂志。
那时候读书真的很浑,文学,哲学,历史地理,自然科学,小报,言情小说(我四年级……)
胖子也爱看书。我怀疑他开废品收购站只是为了读书。
多得多。老板见我来了,指着墙角那堆说:那边。
对于求知欲很强的我来说,自然会选择最精彩的内容。
老板,拿一本知音杂志在那里看。
每次称重后付钱,老板总会多扔给我一两本,比如沈从文的《边城》,鲁迅的《故事新编》 《徐霞客游记》,蔡志忠的《庄子说》,萨特的《存在主义》(这本书我到现在都没看懂.),以及《性心理学》马丽博士执笔,潘光旦翻译(这本汗书.估计老板是
那个胖子给我的书,原来是放在书架上从来不扔掉的书。
其中有几个到现在已经相当破旧了,但是当年废品收购站的气味却因为岁月的流逝已经逝去,只剩下淡淡的旧书味道。
那个胖子没有和我多说什么,但我觉得他是我的一个重要老师,尽管他只是一个收废品的胖子。
很多年后,当我回到那里时,采购站和胖老板都不见了。不知道他还爱不爱看杂志。
总之,小学的时候看了很多奇怪的书,后来上了大学。每当男生宿舍的朋友在青春期躁动不安的时候,我总能以性心理学的理论高度对他们进行说教和教导。
那时候市里的初中也挺无聊的,课程很少,没有音乐和美术。
有个爱好画画的蒋老师,开了个兴趣班。只上了三四节课,就不了了之。放学后,他很无聊,去上了一节课。
第一代文艺男青年姜先生,长发飘飘。他可能刚被校领导训了一顿,郁闷地在宣纸上画了一座山。
当时觉得很神奇。我认为这座山是如此神奇和栩栩如生。
我马上攒了一些零花钱,买了一把刷子和一些卫生纸,还有两种颜料,曙红和菁(因为我没有足够的钱买整盒颜料)。我兴致勃勃地画了一幅彩色的墨竹,给姜老师看。
老师勉强说画的还不错。
他说,但是玩画没用,赚不到钱.
他还说,这两种颜色对你来说还不够。我给你两个,然后他给了我藤黄和赭石。
后来我只用这四种颜色画画。高中的时候,我在学校举办了一个展览。
那时候,蒋先生住在学校里一个又单又潮又乱的宿舍里,找不到女朋友,却有一颗文艺的心。
他经常一边指出我,一边无限惆怅地说绘画没有前途.
高中的时候我去看他,他说要辞职去深圳。
我再也没见过他,不知道他会不会用毛笔在宣纸上画一座落基山。
不过,我很感激他。在这种心态下,我还有时间去顾及一个扛不清的小同学的反复骚扰。
有时候会从那堆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脏衣服里,找些劣质宣纸送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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